《移山图鉴》里,大部分都是不曾发表过的历史片段,绝大部分人、事、物都已逝已变,即使后人尚在,也未必知道泛黄旧照的故事。所以,编委会坦言“这不是一本100%还原的历史图册,只是尽量留住还没失去的证据”。
能说的,毫不保留,说不出的,冀望知道内情的后人,继续未完的故事,填补空白。一页一页翻着《移山》,从泛黄百年旧照,回看雪隆的过去,昔日荒山野岭,沼地长河,今日繁华都城……
拓荒与建制
雪隆两地的开发,以河流为起点,矿业为重点,也是继霹雳近打谷(Lembah
Kinta)之后,马来半岛最重要的锡产地。先辈一路从霹雳近打谷南下,又一路从芙蓉、芦骨北移,会师于巴生河谷的大锡矿区。整个雪兰莪从北至南的龙邦、
双文丹、万挠、巴生、吉隆坡、沙登、锡米山、加影、士毛月等地,贯穿成一条丰饶而善良的锡矿环带。
若非亲眼所见的一张张历史图片,谁想得到今日拥挤的经济重镇沙登、新街场、蕉赖、蒲种、安邦、加影、锡米山、万挠及巴生,过去是怎样的一幅景象?
若非亲眼所见的一张张历史图片,谁想得到今日拥挤的经济重镇沙登、新街场、蕉赖、蒲种、安邦、加影、锡米山、万挠及巴生,过去是怎样的一幅景象?
1884年吉隆坡宽景图,由德国摄影社G.R.Lambert&Co.到访时拍摄。当时的英殖民政府已从巴生迁移到此。由于吉隆坡市区的大部分建 筑为木构造,无法抵挡水患及火患,因此叶亚来与第三任参政司瑞天咸着手街屋重建工作。图中前方道路为吉隆坡通往巴生的主要陆路,由叶亚来于雪兰莪战争结束 后,向英海殖民振幅建议兴建,耗资1万3000元,于1878年完成。照片中右侧远处山坡为武吉免登,在当时森林已被砍伐,随后由英籍商人投资种植果园。
马吉街桥为连接吉隆坡东西区最主要的一座桥梁,1897年新政府办公大楼(现苏丹阿都沙末大楼)建成之后,居民不再需要长途跋涉到山上的政府机关办理事 务,只要从马吉街(当时的市中心),穿越该路桥之后,便直接抵达政府办公大楼。新政府办公大楼为当时吉隆坡最高的建筑,其钟塔高约41.5公尺,约等于 14层楼高,从吉隆坡各个角落都可以看见,为当时最重要的地标之一。
吉隆坡早年的锡矿区。吉隆坡是由锡矿开采出来的大都会,以安邦、新街场、沙叻秀、蕉赖、弓蕉园(今日沙登区)等地最为丰富。
双文丹是雪兰莪北部的锡矿区,其开采历史极早,是华工在雪兰莪最早的立足地之一。
位于咖啡山上的雪兰莪法庭。该建筑已拆除,原址改建马来亚银行总部大楼。
19世纪90年代雪兰莪铁路在抵达市中心之路段。左边路线乃前往乌鲁雪兰莪的支线,右边则是经过仓库区,再穿越巴生河,沿市区中心的指天街(福煦大道,现称敦陈祯禄路),经苏丹街路口火车站,再由富都路前往半山芭、新街场、安邦、加影等地。
经济与民生
百年前先辈离乡背井,目的就是为了找生活,求生存,所以无论是矿、工、农、商等经济领域,华工的贡献不可磨灭。英国史家米尔斯如此评价——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英属马来亚的繁荣,是建立在华工之上的。
英属马来亚联邦第一任总参政司瑞天咸也有这样一段记载:“当欧洲人未至半岛,华人已在其地开矿
捕鱼,经营各种贸易。英人最初经营半岛时,首先开辟道路及其他公共工程,皆成于华人之手。至于开矿事业,纯由华人导其先路,投身蛮荒,冒万死,清森林,辟
道路,常有牺牲其生命者……”
后人再不得见的过去种种,透过历史图片具体呈现。不过,经济活动的历史图片,也是最难寻获的部分,必然会挂一漏万,编委会只能尽力而为。
巨深的沙登大锡矿,坑底直径长达一英里!(摄于1941年)
今日车水马龙,工商业中心林立的沙登,曾经有一个世界上最大的露天锡矿场,据知现有的绿水坊(The Mines)所处之地,就是锡矿场的一部分。这个大锡矿场是由锡家张郁才和陈振永合创的鸿发锡矿有限公司负责开采。当时的华人锡矿家,已引进先进的机械开 采锡矿,逐渐取代水笔的泵沙法。(摄于1936年)
岁月流转茨厂街
19世纪90年代的茨厂街街角,前方岭车式建筑为惠州会馆,右边三层建筑之首间为成记茶楼。从建筑构造特征看来,当时这些街屋乃同一时期兴建,上层外观立 面为木构造。在屋顶山墙处有泥塑装饰,屋顶前面皆设有集水槽及落水管。当时惠州会馆为传统中国南方岭南建筑。从照片来看,其造工精细,且规模宏大,为当时 吉隆坡著名地标之一。该建筑于1930年代被拆除,改建为艺术装饰(Art Deco)样式之街屋。
茨厂街为早年吉隆坡主要的商业区,也是华人聚居之地。据说早期叶亚来曾在这里设木薯厂(木薯粤语为“茨”),故名“茨厂街”。图为1915年茨厂街市景,街上的交通主要是人力拉车及牛车。
1950年代的茨厂街,市道一片兴旺,车水马龙,汽车与人力车穿梭其中。
从五支灯处往南看,茨厂街路段自成记楼起,大部分街屋陆续被改建为三层建筑。由此可见,茨厂街在十九世纪末便已十分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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